当色翁遇见小玲的夜晚
凌晨两点的便利店里,色翁握着瓶啤酒斜靠在收银台边,目光始终在柜台后那个扎着马尾的姑娘身上打转。入职半年多的小玲早就习惯了这种窥视——直到某个下暴雨的夜,浑身湿透的西装男冲进来买伞时,柜台前的荡息让两个人的呼吸突然卡壳。
货架间漫开的潮湿空气里,西装男掏钱的动作特别慢。他手背爆着青筋的又粗又硬手指划过小玲的手腕,货架顶上两箱泡面突然轰然倒塌。正在角落补货的色翁像头老狮子般扑过来,拽住男人的领带时,露出袖口下一截又大又爽的文身。
菜刀与玫瑰的荒诞对决
警察局笔录做到第三遍时,小玲才从色翁的旧皮夹里翻出泛黄的剪报——二十年前轰动全城的灭门案通缉令上,年轻嫌犯脖颈处的胎记跟面前这个老头一模一样。便利店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,她突然想起上个月台风天,色翁用那双布满疤痕的手,给每个临期饭团都细心地包了保鲜膜。
"要报警吗?"值班民警第三次询问时,监控画面里的色翁正踩着满地泡面,把抢回来的女士钱包塞给小玲。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口袋里,露出半截快蔫了的红玫瑰。
暴雨冲刷出的真相碎片
城市排水系统瘫痪的夜里,便利店成了唯一的孤岛。浑身酒气的色翁突然讲起二十年前的雨夜:潮湿的阁楼、带铁锈味的钱箱、妹妹被撕烂的草莓发卡。他说后来在监狱里学裁缝,最拿手的是给布娃娃缝裙子,"可惜再没人戴过那样的发卡"。
小玲默默拆开刚进的货,把新到的草莓发圈推到老头面前。监控盲区里,色翁佝偻着背往裤袋里塞东西的动作,和白天抓劫匪时一样利落。收银台下的抽屉深处,躺着他上周悄悄放回来的临期饭团钱。
冰柜后面的秘密交易
谁都没想到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送货员老张。某天补货时他发现,放速冻饺子的冰柜后墙有块瓷砖松了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个包着保鲜膜的饭团。"这老头怕是属仓鼠的",老张啐了口唾沫要走,却被保鲜膜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定住脚步——每个饭团包装都写着不同女孩的名字。
更诡异的是店长查账时发现,色翁的工资卡每月固定支出两笔钱:福利院定向捐款,和XX整形医院的消费记录。而当便衣警察埋伏在货架间时,正撞见他在教小玲怎么用指甲油给生锈的收银机补漆。
收银台下的血色浪漫
故事在某个加班的平安夜迎来高潮。当抢劫犯的匕首第三次抵住小玲咽喉时,色翁从热饮机底下抽出的不是美工刀,而是包着草莓发圈的玫瑰枝条。监控画面里,老头突然挺直的腰板和劫匪脸上暴起的青筋,构成了某种荒诞的对称。
后来在病床边削苹果的小玲才发现,色翁锁骨上文着的"爽"字底下藏着道陈年伤疤。窗外的圣诞彩灯明明灭灭,她终于问出那句憋了三个月的话:"你当年真杀了全家?"老头慢悠悠咬了口苹果:"要是当年有草莓发圈卖,我妹现在该比你大两轮。"
便利店清晨的救赎
当早班店员推开结霜的玻璃门时,货架上失踪的三十六个饭团正冒着热气。微波炉边留着的字条用狗爬字写着:"给戴草莓发圈的姑娘们"。监控回放显示凌晨四点,色翁拖着瘸腿把所有临期食品重新加热封装,临走前对着收银台上小玲的工牌鞠了个躬。
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除了每月定时出现在福利院账上的汇款记录。倒是那台生锈的收银机突然焕然一新——有人用红色指甲油在硬币槽旁画了串小草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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